“随便你,我和师姐要先回去一趟,你要是还想玩就让狗子陪你。”江如练边说边用手背去探卿浅的额头。
还好不烫,烧应该是退了。
卿浅打了个哈欠,眼睛眨几下就睁不开了,半阖着,显然困得很。
她二话不说就往江如练身上倒,扒拉着不放,却还道:“想吃蛋糕。”
每个字都拖长音,有气无力的样子。
江如练估算了一下时间:“那就先回家睡一觉,再起来吃。”
她和李絮打好招呼,就任由卿浅挂她身上,踩着剑回家。
等回到江如练的小别墅,卿浅已经软成了一团糯米糍,被羽衣笼在舒适的小空间里,连气色都好了不少。
脚都没沾过地,直接被抱到沙发上,靠着柔软的抱枕,心安理得地等江如练给她端茶倒水。
可江如练凝眸,望向卿浅的裤子,那里被撕开几道裂口,露出里头的褐色疤痕。
已是黄昏时分,外面太黑看不清,现在屋里光线充足,擦伤就暴露无遗。
皮肤似乎是被粗糙的岩石磨破了,不算深但很长,从膝盖一直蔓延至小腿肚。
卿浅本来就瘦,伶仃的脚踝只手可握。
干涸的血迹覆在上面,如同上好的白瓷有了裂纹。
看得江如练心疼,她卷起裤腿:“什么时候蹭的,师姐怎么不早说。”
在昆仑的时候都还没有,那就是在回去的路上弄的。
这人还忍着,走了那么久的路。
卿浅垂眸,突然伸手想去碰,被江如练中途截住。
某只凤凰絮絮叨叨:“做什么,想确认一下这是不是真的?还嫌不够疼?”
在她低头的那一刻,卿浅眼底蒙上了阴翳:“脏,有灰。”
伤口已经结痂,只是没来得及清理,因此稍微有些感染,红了一大片。
江如练皱眉,亲自端水打湿绵帕,单膝跪地。
一只手托住脚踝,另一只手极尽轻柔地沾去伤口周边的泥土和灰尘,擦干净血迹。
又找来碘酒消毒,最后细细抹上一层药膏才肯罢休。
处理完,她忍不住抱怨:“什么都不说,师姐这样是在消磨我对你的信任。”
随后松开手,卿浅的脚踝上赫然一道红指印,像是被欺负了一样。
江如练无话可说,她都没用多少力气!
师姐这弱不禁风的体质,一捏就能留下印子,要是亲上几口,岂不是……
全是自己留下的痕迹?
像是羽毛撩在了心上,江如练连忙挪开眼。
卿浅并不知道江如练的想法,她晃晃腿,脚趾在空气中冷得缩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