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机票。”
傅祯元拍着胸脯:“订好了,订的最早一班明天中午9点多的,成不?”
魏之宁点点头,突然想起什么,不确定地问:“这事你还没跟白礼生说吧?”
“呃……”傅祯元满脸心虚,眼神闪烁。
“傅祯元!”魏之宁咬牙切齿:“你这个奸细!”
“不是,老板,你听我解释,我本来是想替你保密的,可你也知道,我表哥……他太吓人了。”
“吓人?他是给你上老虎凳还是泼辣椒水了?”
“眼神吓人。”傅祯元苦哈哈地打了个激灵:“真的,我从小就特别怕他看我,小时候别人家小孩哭,家长说坏人来了或者警察来了,我一哭,我爸妈就说你表哥来了,百试百灵。”
“……”
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。
魏之宁转过头,不远处一片竹林当间开辟出的布景区人影交错,却找不见白礼生的影子。
傅祯元颇有眼色地说:“刚来了个姓赵的,白老师被他叫走了。”
魏之宁猜十有八九是赵泽宇,那晚上对方肯定还要借机攒个局拉上白礼生过去,赵泽宇又一向不喜欢自己,他索性就不继续留在这里招人烦了。
“哦,那我去跟导演说下,这就准备回酒店收拾东西了,你先去拿车吧。”
“啊?”傅祯元吃了一惊:“你不跟白老师说一声啊?”
“他又不是我老板,我去哪儿还要跟他报备么。”魏之宁没来由的心情突然很糟糕,一股子邪门的情绪顶到脑门上,傅祯元的话就跟催化剂似的,听得他更加烦躁,渐渐开始阴阳怪气:“再说,白老师剧组行程那么忙,觉都不够睡,能不能有点眼力见,别一个风吹草动的就去惊扰人家?”
傅祯元莫名其妙地被劈头盖脸来这么一下子,面对化身炮仗的老板是更加敢怒不敢言,悻然道:“那行吧,你是我老板你说了算,我现在去开车。”
傅祯元脸色不太好看地走了,魏之宁回过神来,也觉得自己方才的话有些不可理喻。
算了,待会儿给他道个歉吧。
然而他自己内心那股没来由的邪火却还隐隐揣着,究其原因,大抵是从傅祯元告诉他白礼生被赵泽宇叫走后开始的。
魏之宁去找导演讲一下自己请假的事,结果导演人也不在,现场副导朝不远处努了努嘴,一辆灰白色豪华房车停在大太阳底下,车牌号有些陌生,不像是这些天进进出出的剧组演员的车。
“赵编来了,估计正在里面聊剧本吧,你有急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