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他骗人!就是他偷的,不信你们去翻他的书包!
——老师,我家孩子从不撒谎,一定是他拿的。
——不行,这样太伤小孩子的自尊心了。
——嘁,一个小骗子能有什么自尊心,老师你别太小题大做了。
魏之宁面无表情:“我要是不愿意呢?”
李裴然一哂,耸着肩靠向椅背:“那就没办法证明你的清白了。”
魏之宁蹭地站起身,眼睛死死盯着面前的女人:“你凭什么仅靠猜测就给我定罪?”
李裴然被他陡然激动起来的情绪给吓了一跳,不悦地蹙眉:“你这是什么态度?你最近惹出这么多事,连Bathory都险些被扯进这趟浑水里,你非但不思悔改,反倒觉得很光荣是吗?”
魏之宁立在那儿,胸口因为剧烈的呼吸上下起伏,少顷,转身一声不吭地朝门口走去。
“站住!”李裴然厉声叱道:“我让你走了吗?”
魏之宁全然不理会身后勃然的怒火,走到门口伸手去拉玻璃门。
上了锁的门纹丝不动,黑色铭牌的背面横在眼前,仿佛一张咧开的嘴,在嘲笑他仓皇离开的愚蠢。
他木着脸扫了一眼门的两侧,并未找到任何像是开关按钮的东西。
李裴然冷冷的声音再次响起:“我说过了,让你走了吗?”
魏之宁阴沉着脸转过身,两个人隔着数米的距离对视几秒,然后他原路折返,迎上李裴然的目光,走过去一把抄起桌面上的水晶烟灰缸。
李裴然面色惊变,倏而起身:“——魏之宁!”
“你疯了!”三个字伴随着嘭地一声炸断神经的巨响,钢化玻璃门在外力的重击下骤然碎裂,炸开满地狼藉。
约莫过了半钟头,只魏之宁一人的空旷会议室,大门咔擦一声从外面推开,风尘仆仆赶过来口罩都没来得及摘的白礼生出现在门口,后面跟着面目森然的李裴然。
魏之宁脸色轻不可见地僵了一瞬,站起身目光直接绕过白礼生,问他身后的李裴然:“我能走了吗?”
白礼生摘了口罩,扭头对李裴然说:“你先去忙吧。”
几乎同一时间,魏之宁像只蓄满了力的小兽,憋着一股劲儿闷头冲到门口,当即被白礼生一把攥住小臂,身子一侧,宽阔的肩膀完完全全地挡住去路,眉心冷凝看着他:“你要跑去哪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