救命,快别说了。
正式开拍的时候,果然一上来就NG,剧情安排徐利宝作为主动方要先一步进攻,揽住女演员的腰把人带到自己面前,从情感上的第一层突破做引子,暗喻后期他在面临生死抉择时做出的蜕变。
魏之宁搂是搂了,用的却是绅士手,俩人如同舞会上被临时安排合作一支舞的陌生男女,把互不相识且相敬如宾演绎得淋漓尽致。叶珍经验老道,马上觉察不对,主动补救,反抓住他的手往自己腰上贴了贴,可这样一来,就从男方主动换成了女方主动,味儿也变了。
“卡。”
监视器后面,严导眉头紧皱,说话也毫不留情:“拍之前我怎么给你俩讲的戏,是没听懂还是怎么着?”
连累叶珍也被骂,魏之宁负罪感更重。
“如果这种程度都能让你分心,”严导看向魏之宁,一针见血,话里有话:“那我可以只留摄影组的人员,让其他人都出去。”
旁人听不懂,魏之宁一下子就懂了,不仅羞臊,更加惭愧。
白礼生就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,他压根不敢直视那双眼睛,第一反应是,自己糟糕的表现会不会让对方失望。
“不用。”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又松开,他掐着手心定了定神,对严导说:“抱歉,刚刚是我状态不对,再来一条吧。”
第164章 体验不怎么好
那次搜查后,死里逃生的夜莺就在小裁缝徐利宝家住了下来,村庄很小,小到从村头到村尾挨家挨户都知根知底,这样的弹丸之地贸然出现一个外人,不出半天,全村都能知道。
所以他不敢让夜莺抛头露面,孤男寡女共处一室,时间久了,夜莺竟渐渐为徐利宝对自己的悉心照料所打动。
她看出来他胆小怯懦贪生怕死的外表下,其实是个机智又勇敢的男人,而徐利宝在遇到夜莺之前,也从来都没有接触过她这样的女人,上过学,受过先进思想的洗礼,有知识有抱负有信念,她跟他描述那个没有剥削和压迫,由无产阶级联合起来共同创造的理想世界,是徐利宝做梦都不敢想的。
夜莺的出现就像一盏明灯,照出了徐利宝死气沉沉的前半生,也照亮了后半生去时的路。
乱世里生出的情愫,给这对男女赋上了亡命鸳鸯的基调。
这种情况下两人的互动,要大胆又含蓄,疯狂且克制,其实跟《生长痛》里他俩所饰演的那对禁忌之恋,有种别样的相似度。
徐利宝端着盛满水的木盆顶开布帘躬身进了里屋,微微闪动的烛光下,夜莺穿着徐利宝连夜缝制出来的靛蓝色粗布旗袍,正低头伏案研究地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