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这只盒子,竟是五年多前白礼生要送给他的生日礼物。
可当时的自己执意分手,说什么都不肯收下。
再之后,这件东西便从他的世界里彻底消失了,这些年无数次深夜梦回,他在无尽的悔恨中反复咀嚼,恨当初的自己不知好歹。
呆愣半晌,他内心五味陈杂,神情恍惚地合上抽屉。
嗡——
手机震动,百忙之中的白礼生抽空发来关切的询问:找到了吗?
五分钟后,大周敲开办公室的门,面带笑意地把充电器递给魏之宁。
对于白礼生的这个助理,魏之宁一时间竟也不知该如何面对,毕竟五年前两个人在一起时有多柔情蜜意,没人会比大周了解得更多。
他接过来,干巴巴地跟人道了声谢后便词穷。
大周倒是热情,乐呵呵地说:“我就在外面,有事直接叫我。”
“不用。”魏之宁飞快回绝,反应过来又觉得失礼,忙补了句:“我是说,不用麻烦。”
大周一向有眼力见儿,没再多说什么,朝他点点头就走了。
小插曲过去,魏之宁也没心思刷视频了,脑海里充斥着先前看到的那只丝绒盒子,五年前不肯拆封的礼物,五年后竟成了令他抓心挠肝的求之不得。
老天爷真的很爱跟他开这种玩笑。
烦躁地抓了抓头发,魏之宁从沙发上站起身,强迫自己不再去看远处的办公桌,逃似地离开了这个“是非之地”。
走廊里空无一人,连大周也不知去向,往前走了一段,远处挂着百叶帘的磨砂玻璃墙后人影晃动,声音却被密不透风地捂在了里面,会议室外面的茶歇区,两个女孩背对他正在台子上准备茶水,他顿住脚步,转身进了左手边的洗手间。
哗啦——
最里头的隔间响起冲水声,盖住了魏之宁进来的动静,随之是男人轻浮的哼笑:“等着,马上来。”
狎昵的调笑声有几分熟悉,却不是姜树才。
又一声清脆声响,金属锁扣弹起,魏之宁心头一凛,闪身躲进了最外面的隔间。
专注打电话的人并未觉察出异样,走到洗手台前草草冲了下手,边接电话边往外走,声音渐行渐远。
等了半分多钟,魏之宁才推门出来,他也终于想起来了,是唐辛。
地面上还留有对方甩下的水渍,往外延伸到了电梯的方向。
他跟了上去。
电梯数字果然正在变换,最后停在了负一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