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擦,你是不是生肖造假啊?”盛燃举高红薯后低头嗅了半天,哪有什么气味,但他还是很坦诚地解释,“应该是祁年车里的香薰,他送我回来的。”
余让算不上跟祁年相熟,也从来没有对他怀有过敌意,即便他跟盛燃有过刻骨铭心的过去。
“他知道咱俩好,是不是不太支持?”余让说得还算委婉,没迸出那句是不是劝你分手。
“我爹不支持都没用,他支不支持的,更不重要。”
“他肯定也担心余行的事。”余让没了胃口,侧过头躲开红薯攻击,“盛燃,我刚刚想了个办法。”
“哦?什么办法?”盛燃挑起一边眉,认真听。
余让:“我想去结扎。”
“……”长久的寂静后,盛燃发出了一句直击灵魂的振聋发聩的,“啊???”
“我是这么想的,”余让清了清嗓子,“一个没有生育能力的男人在婚恋市场肯定没有人要,这样就可以断了余行找老婆的后路,我这具弱小的身体也用不着将来左手一个老婆右手一个老公……你觉得怎么样?”
盛燃的舌头在打中国结:“你你你你真真真这么想的?”
“不是,这是我刚刚做的梦。”余让泄气,“怎么办啊盛燃,我现在变得好自私。”
自私的不只是你。
如果可以,我的念头比你更加恶劣。
第61章 转折
11月的下旬,余行还是没有出现。盛燃每天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确认他的余让还在不在,这种忽上忽下的滋味跟猫抓似的,他算是明白楼晶例假延期时的那种不安与烦躁。
如果……余行再也不出现?
盛燃不止一次闪过这个念头。他自诩不是品行恶劣的人,但也难在任何时候都保持理智中正,私心里谁不想跟心上人天长地久。
及时行乐是个挺安慰人的词,但他连及时行乐都算不上,他这叫海市蜃楼,叫南柯一梦。
关于次人格是否可以吞噬取代主人格,盛燃查阅过很多资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