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徒儿,你真是令我失望,五年过去了,你为何还未突破至飞天之境?是你的天赋真的如此不堪,还是你在修行上有所懈怠?”
此刻,九天神钟般的声音在李冠霖的耳边回荡,声音中透露出的是一种霸气与恢弘,宛如神明降世。
话音刚落,一位身材修长、矫健如松的白衣青年便撕裂虚空,出现在李冠霖和阿松面前。
他,便是那声音的主人——血皇。
“拜见前辈!”阿松见状,立刻恭敬地行礼。
血皇轻轻点了点头,目光转向李冠霖。
李冠霖心中五味杂陈,既有喜悦也有愧疚。
他脸色复杂,声音带着一丝羞愧:“师尊,弟子从未懈怠修行,但天赋所限,始终无法踏入飞天之境。”
血皇看着李冠霖,缓缓开口:
“你的天赋确实平庸,悟性也算不上出众。按常理,你这样的修士要想突破至飞天境,至少也得七八十岁。不过,你是我的徒弟,我自然不会让你一直停滞不前。”
李冠霖心中一动,试探性地问:
“师尊,您有办法助我突破?”
血皇沉思片刻,目光深邃地看着李冠霖:
“要让你这样的资质脱胎换骨,踏入飞天之境,确实不易。目前我手中并无神药,唯一可行的方法便是夺基之法。但此法极为残忍,且看你是否愿意,是否有那份坚定的决心。”
李冠霖心中一颤,他想起了曾经听说过的仙逆王麻子便是用这种方法突破的。
他沉默了片刻,最终抬头看向血皇:
“师尊,神药难寻,我愿意尝试夺基之法。”
阿松在一旁插嘴道:“大哥,夺基之法虽然残忍,但你可以用它来对付你的敌人汪腾啊!”
血皇看了阿松一眼,没有多说什么,只是将目光重新转向李冠霖:“既然你决定了,那么今日你便有可能踏足飞天之境。”
小松鼠的言语恰巧让李麻花联想到了汪腾,她心想,对付恶人用恶法,倒也合情合理。
“虽然这个方法听起来残忍,但对付敌人时,残忍的手段或许就是最有效的。”
李冠霖回应道,他看向面前这位表情冷峻的青年,继续说道:“实际上,我正有一个敌人,名叫汪腾。如果能夺走他的筑基,助我飞天,那这个方法确实非常巧妙。”
对于夺基之法,李冠霖深知其残忍,但为了实现自己的变强之路,他并不介意使用。
前提是,绝不能对不起自己的恩人。
他从未自诩为好人,始终清楚为了达到目的,必须不择手段。
“这小子明白恶法可对付恶人的道理,而且心性坚韧,非常适合修行之路。”
血皇对这位徒弟颇感满意。
“那人现在在哪里?我们这就去抓他。”血皇急切地询问。
“他……在……”李冠霖略作停顿,似乎在回忆。
不久后,血皇带着李冠霖撕裂虚空,降临汪家城的上空。
“汪家城的人听着,交出汪腾,否则今日此城将从东荒除名!”
血皇的声音如同惊雷般传遍全城,同时他的法力波动散发出强烈的气息,笼罩了整个城镇。
整个汪家城的人都被这股气息所震慑,他们瘫倒在地,无法起身。
这就是元一境修士的威压,仅凭气息,就能让万里山河臣服。
“啊啊啊……”、
“啊……”
在无形的威压下,不少人痛苦地尖叫起来。
汪金卫,一位通神境修士,虽然他的修为足以抵抗这股威压,但他仍然恭敬地飞到血皇面前,颤抖着声音问道:
“前辈,请问您为何要我交出我的孙子?是不是因为他带您来这里复仇?”
然而,实力若大幅度削弱,面对远超自身的强者,他又怎能不感到恐惧呢?
“是!”
血皇回答,语气冰冷如刀,仿佛能将人的内脏都刺穿。
这种寒意让汪金卫不得不交出汪腾。血皇轻抬左手,从虚空中轻易地抓住一个青年,如同抓小鸡一般。
那青年被他轻易地扔向李冠霖,原来这青年就是汪腾。
汪金卫介绍道:“此人便是汪腾,这位小友应该认识。”
血皇向李麻花询问:“这是你想要的人吗?”
看到已经昏迷的汪腾,李冠霖即使他化成灰也能认出他,他回答:“没错,正是此人。”
“走!”血皇简短地命令,然后撕开虚空,遁入其中。
李冠霖紧随其后。
“腾儿,爷爷对不起你,是我无能,不能保护你。”
汪金卫看着离去的几人,心中充满了悲痛和自责。
他的实力与突然出现的元一修士相比,简直是天壤之别。
正因为如此,他才决定把孙子交给那个陌生人,以此来保全自己的族群。
在血皇洞天的中央宫殿中,李冠霖和汪腾面对面坐着。
他们身上笼罩着血色气流和气血。
汪腾的气血正在逐渐转移到李冠霖身上。
此刻,夺基之法的关键阶段已经开始。
李冠霖感到剧烈的疼痛,仿佛有无数的刀在切割他的内脏,让他忍不住发出了痛苦的叫声。
汪腾作为被夺基的对象,他承受的痛苦更是难以形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