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腺体吧,我想请他看看。”江辞盯着碗里的菜,完全没注意到奚翎雪的神色,“我知道这个确实很私密,但我是真觉得有点严重……我药也没少吃,可这么久了也没见着起色。”
“你都不知道,昨天要不是裴大将军出手,我肯定会败给裴十鸢。这不对劲……我怎么可能败给她呢。”
“你帮我说说张成济,他也就能听进你的话。”江辞闷声嘟囔道:“我怀疑他压根就没好好治,一直拖着,是不是还对我有意见啊?”
奚翎雪眼眸暗淡了几分,手不自觉地握紧了勺子,眼中情绪翻涌,良久道:“……好,我说说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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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成济上午出诊,一直到下午才腾出功夫。他来的时候正好在侯府门口碰上了裴十鸢。
裴十鸢是过来探望奚翎雪的,带了许多补品,见人便道:“张神医,这么巧?您也是来看翎雪的?”
“非也。”张成济摇摇头,面上一片忧愁,与她一道进了侯府,“我是来给定远侯看病的。”
“高奕?”裴十鸢很是惊讶,“她得了什么病啊?”
不会有传染吧?翎雪怎么办?!
等等,昨天见她不是好好的吗?
也不是……好像整个人都怪怪的。
张成济叹了口气,颇为头疼。
他现在也拿不准高奕的病情,说是癔症又不像癔症,行为风格完全变了个人。这还不是最棘手的,主要是那个腺体,如此拖下去也不是个办法。
可这件事毕竟关系到公主的安危,无论如何他都会死守秘密。
…
奚翎雪得知人到了,亲自出去迎,江辞则在房里等着。
奚翎雪本想与张成济商量一下,结果却看到裴十鸢也一起来了。
两人简单聊了几句,裴十鸢见她精气神都不错,没受到姚炙的影响,总算放了心。
进屋前,奚翎雪先拉着张成济到一旁说话。
“张神医,她已经怀疑腺体的问题了。”奚翎雪皱着眉,帕子攥在手里紧了又紧,艰难地开口,“我不想再瞒她了……”
“不可,公主!”张成济一听,脸色立刻凝重起来,“高奕的变化我也看在眼里,但此事非同小可,谁能保证她不会追究?若是叫皇帝知道,你就别想入朝了!”
“形势如此,咱们也是迫不得已。”张成济叹了口气,“我会尽量想办法拖住的,要说也绝不是现在。”
他的意思很明显,必须等到夺得皇位后,解决了后顾之忧,才能坦白。
如此一来,指不定要多少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