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辞顿时如释重负,这家伙,比坐一天诊还心累。黄芙现在真是难对付了。
不管如何,经过这么一出,黄芙应该不会再查她了吧。
性子古怪、疑似癔症,她可都没有,顶多是来历不明。这世上来历不明的还少吗?
江辞收回了心思,转而想起了莫三七,刚才着实令她惊讶了一番。
“师傅,真没想到啊,黄润发的股份你竟然不要?”
莫三七又倒进了躺椅中,翘着二郎腿喝酒,整个人昏昏沉沉的,“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?”
江辞道:“重点是发生在你身上啊!很奇怪的好吧!”
江辞知道莫三七很神秘,放在以前她是不会过问的,但黄芙的出现着实给她带来了危机感。
莫三七草率的收她为徒,这件事就很诡异!
江辞眯起眼,“师傅,你该不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身份吧?”
莫三七抱着酒葫芦,坦率道:“有啊。”
…
黄芙回到客栈,立刻写了张字条,飞鸽传书。
她本来都不抱希望了,偏偏最后一次试探,又勾起了她的疑心。
黄润发的股份,有几个人能拒绝的这么干脆?都不多问两句。
莫三七要是顺着应了,她反而还不觉得奇怪,毕竟谁不想要意外之财?
可莫三七没有。
这十年找下来,能引起黄芙重视的人越来越少。
松乡镇的说书人太夸张了,怎么可能所有人都要前任女皇、现任长公主亲自过问?哦不,他用的词还是“审问”,这就更离谱了。
很多人黄芙见一面就筛下去了,根本到不了奚翎雪面前。
莫三七比较特殊,一是她的过往很神秘,查到的信息很少。二是,她确实与“高奕”有些吻合,就是年纪大了点。
黄芙捉摸不透,又不能打草惊蛇,只好叫个帮手过来看看。
她始终还是很在意“6”那个数字。
信鸽一路向北,飞往京都。
当年因为定远侯没有子嗣,高奕死后,爵位、府邸都一并收回了。
原来的侯府便是现在的长公主府。
外人都传奚翎雪追念死去的主君,实则只有身边的几人知道她在思念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