奚翎雪轻叹一声,“看来要靠阿辞收留我一晚了。”
“不是、不是,这……”江辞转身又去敲门,几乎咬牙切齿,“裴十鸢!”
尼玛,故意卖她是吧!?
屋内还一点动静也没有,那两个人跟死了一样。
裴十鸢缩在被子里暗中祈祷,这一步棋走的大胆了些,希望江辞不要自爆。
敲了半天无人回应,江辞问奚翎雪,“你的那个家仆,她就这么把你撂下了?”
金玉不是侍女吗?就这么心大,把奚翎雪丢给她一个今天刚认识的乾君?!
“阿辞是十鸢的朋友,当然放心了。”奚翎雪微微勾唇,眉眼温柔,“何况,你我都是乾君,住一间也没关系。”
你是个屁乾君……
江辞气的扶额,可惜,她又不能拆穿奚翎雪,否则就暴露了自己。
江辞恍然发现,这女人现在真是能装啊,张嘴就来,多么自然!
算了算了,也只能先凑合一晚。
赶紧休息好,明天还要骑马回松乡镇,之后就跟这个女人再也扯不到一起了!
江辞又和奚翎雪回到房间,屋内两张单人床,中间只隔了一个床头柜的宽度。
这次江辞没再多话,熄了灯后就面朝墙躺着。
真不敢相信,她竟然又狗血的和“前妻”睡在了同一间房。
不是,一开始不就来道个谢吗,怎么一步步变成了这样……
黑暗中,奚翎雪一直凝视着她的背影,好怕一闭眼,她又会像十年前那样再次消失。
明明只有一臂之间的距离,触手可及,奚翎雪却不敢再有任何动作了。
次日一早,天刚亮的时候江辞就醒了,眼底一片乌青,也没睡好。
她才发现,原来有的人即便不出声,存在感也是极强的。
奚翎雪紧闭着眼,在睡梦中也皱着眉头,浓密卷曲的睫毛微微颤动,似乎睡的极不安稳。
江辞轻手轻脚地起身,谁知她刚一动,奚翎雪就睁开了眼。
“你去哪?”
话一出口,奚翎雪不由暗暗懊悔,她好像太急了,于是咬了咬唇,又道:“我是想问,阿辞不再多睡会了吗?”
江辞疑惑的回头,女人正撑着床坐起来,一头长发垂落如瀑,微松的领口泄露春光,冰肌玉骨,千娇百媚,撩人而不自知。
江辞的大脑都迟钝了,不禁多看了两眼,也不知方才是不是错觉,竟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了些许慌张。
“不睡了,”江辞脸红心跳的回过神,没再看她,“我下楼吃点东西。”
“我也一起,阿辞稍等我一下。”
江辞当然不想等,但看奚翎雪那副弱不禁风的样子,她又不能就这么把人丢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