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次两次也就罢了,从正门到马厩,甚至不用回头,余光就能瞥见正门发生了什么。
直到凉拌菜里出现花生。
陈正在他身边十来年,对他的喜恶了如指掌,花生过敏自在其中。
确定是陈正背主后,苏源连着两晚上都没睡好。
寒心的同时,他也在反省。
是不是他这个主子做得不够好,平日里太过严苛,陈正才会在钱财和忠诚之间选择了前者。
转念一想,他自认问心无愧,更没有薄待过陈正一家。
陈正为人收买,背叛主家,便已犯了最大的忌讳。
苏源固然宽厚仁慈,也绝不会留一只豺狼在身边。
抬手叫了两个小厮进来:“把他关到柴房,待明日送去官府。”
陈正顿时慌了神,雄健的身子趴伏在地上,抱着苏源的小腿哀切求饶。
“公子我错了,奴才真的知道错了,是奴才一时没禁得住诱惑,奴才以后再也不敢了,您就饶了奴才这一回吧公子!”
见苏源丝毫不为所动,陈正咬了咬牙,并起四指:“奴才对天发誓,若再有下次,奴才就天打五雷轰,不得好死,死后必堕入阿鼻地狱!”
奈何苏源心意已决,讥笑道:“古往今来对天发誓的人比比皆是,也没见他们遭到报应。”
说罢一挥袖,命小厮把人带下去。
陈正的求饶声从主院延续到柴房,一路引得府中下人频频侧目,私底下议论纷纷。
公子素来仁善,从不做刁难仆从的恶事,对陈正的爹娘妻儿更是特殊对待,不知有多少人眼红陈正第一得意人的身份。
所以陈正到底犯了何事,才会惹得公子在回来的第一天就迫不及待地收拾他?
......
小厮押着陈正下去,苏源独自坐着,连喝两杯凉茶。
寒冬腊月里,凉茶穿肠而过,从头到脚都是透心凉。
宋和璧牵着元宵进来,就见苏源仰头猛灌,几步上前夺过茶杯:“大冬天的你喝凉茶,回头不舒服了我可不管!”
元宵叉着腰,故作凶巴巴地说:“元宵也不管啦!”
目光触及妻女,苏源面色稍缓,从善如流道:“好,不喝了。”
母女俩这才满意笑了。
元宵蹬蹬跑到跟前,扑进老父亲的怀里:“爹爹,元宵好想你~”
这一扑恰好扑到苏源胸口的鞭伤上,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。
元宵睁着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,从苏源怀里出来,向后蹦跶了两步:“爹爹?”
不等把元宵打发走,就听她软声软气地问:“爹爹,你在牢里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呀?”
小棉袄冷不丁这一句,让苏源瞳孔地震,讶异的视线瞥向宋和璧,不是说元宵不知道吗?
宋和璧也很诧异,她跟婆母特意下了封口令,不许任何一个人在元宵面前透露半点风声来着。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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