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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3(2 / 2)

容兆连“无耻”也懒得骂了,倚着山石闭了闭眼:“说吧,想聊什么?”

“容兆,这么久没见,一来就与我唱反调,”乌见浒沉声,“这就是你想我的方式?”

容兆觑眼向他,乌见浒问得一本正经,眼神却又轻佻。

“是又如何,不是又如何?”他道。

乌见浒:“真想我?”

容兆打量着他,见他面上已无病态,想来是那半株金丝雾蕊的功劳。

半晌,容兆轻笑出声,手指抵上他肩头点了点,卷起他一缕发丝在指间绕了一圈,最后揽过肩膀将人拉近,微垂下的眼盯着那先前蹂躏了自己许久的唇,贴上去,再次碰了碰。

他的眼神已然给了乌见浒答案。

被乌见浒抚上脸,容兆忽然抬眸,看着他:“川溪岛给不给我?”

乌见浒顿住:“容兆,你这算什么?美人计?”

“对你有用吗?”容兆问得直接,“乌宗主吃不吃这一套?”

乌见浒盯着他藏了狡黠笑意的眼:“你是故意的?”

“是啊,”容兆承认,“故意的。”

他其实无所谓拿不拿那个岛,偏要与乌见浒作对,无非是想弄清楚这人的目的。

他再次问:“给不给我?”

乌见浒看着他,眼里生出犹豫,似真似假,一只手自他脸侧慢慢抚摩到鬓边,再沿着那道弧度完美的下颚线滑下,最后在他下巴上一捏。

声音贴近,落至容兆耳畔:“不给。”

乌见浒说得决绝,全无商量余地。

温热吐息钻进耳朵里,有些痒,容兆一低眼便看到他近在眼前的喉结,说出这两个字时那处上下滑了滑。

他凑上去,一口咬住。

发泄一般咬出牙印,退开时容兆顺势以剑将人隔开:“不聊了,我回去了。”

他转身便走,被乌见浒拉住:“什么时候兑现那一夜?”

容兆瞟他一眼:“看我心情。”

只说了这一句,容兆飞身而去。

乌见浒垂眸笑笑,慢慢摩挲了一下指腹,依旧留有余温。

之后几日,容兆一直闭门不出,少问外事。

这日傍晚时,妖仆来报,说他那位姜师弟又出了门,去了山脚下的镇上。

“今夜香怡坊的雪妖姬登台献舞,临沧宗的那位少主呼朋唤友又去捧场,姜公子听闻愤愤不平,像是还要去找他麻烦。”

容兆倚靠坐榻正看书,随手翻过一页:“由他去便是。”

上赶着作死的人,他也拦不住。

起因是前两日姜柳那厮去山下镇上寻欢作乐,为了乐坊里的一只雪妖与人争风吃醋、大打出手,差点将整间乐坊给砸了,因此跟南地临沧宗某位长老的儿子结下梁子。

那乐坊也有些背景,不肯吃这哑巴亏,后头便找上门来讨要赔偿。容兆帮赔了灵石,过后请示几位长老,赏了他这位好师弟戒鞭,又让之禁足不许再出门。

但姜柳显然没将他的话当回事,不但背后骂骂咧咧,今日听闻临沧宗那位又去了香怡坊,也按捺不住偷跑出去。

妖仆稍一犹豫,又道:“临沧宗那位少主请的人里,也有乌宗主。”

容兆终于从书册上撩起眼。

妖仆垂着头,肯定道:“听闻方才乌宗主已经出门了,也去了山下香怡坊。”

九霄天山脚下的庆阳镇,是这边的一座大镇,堪比一城。

那些占不到山头的小宗门修士皆在这镇上落脚,每百年一次的天恩祭,是这座城池最热闹时。

城中自然也有供人消遣之所,香怡坊便是其中生意最好的一间乐坊。今夜坊中头牌妖姬登台献舞,捧场者众多。

容兆是在稍晚些时候到的,只带了一两侍从,低调前来。

他在二楼偏角处的雅间临窗坐下,一眼看到下方花厅,一众南地宗门的纨绔们正推杯换盏、开怀畅饮,好不快活。

乌见浒也在其中,捏着只酒杯,懒洋洋地耷着眼听人谈笑风生,甚少出声。

察觉到容兆目光,乌见浒忽然抬头,朝这边望过来。

对视的一瞬,他轻轻莞尔,举杯,冲容兆示意。

容兆未理他,身旁侍从指了指对面某间雅间,小声道:“姜公子在那头。”

另边,姜柳死死盯着楼下花厅里的一众人,眼含怨愤——

当日若非这些人找茬,他也不至当众丢脸,回去又被那位借题发挥赏了戒鞭。

身后妖仆小声撺掇他:“公子今夜既来了这里,必得给他个教训,我们做隐蔽些,不让人知晓是谁干的……”

姜柳犹豫不决,想出这口恶气,又无那般胆大。

妖仆继续怂恿:“先叫人给他送壶加料的酒过去,一会儿待他去出恭落了单,便将他绑了,之后公子自可好生招呼他。”

姜柳一咬牙,吩咐:“你让人去办。”

楼中鼓乐声不断,台上貌若天仙的雪妖姬正翩然起舞,花厅中一众人酒酣耳热,俱都忘形。

做东的那个名段伋,父亲是南地大宗门临沧宗里德高望重的长老,他修为本事没多少,吃喝嫖赌却样样精通,且交友广阔,在南地这帮子纨绔中很是吃得开。

此刻这人喝着酒陶醉欣赏那雪妖姬的歌舞,还不忘评头论足:“若论天下第一美人,我看这妖姬也不比那桑小姐差,而且那种正经女修哪有这风情万种的妖精来得带劲,若让我来选,我肯定选台上这个。”

旁的人嘁他:“说得好像你能选一样,你爹又不是没帮你去千星岛求娶,桑小姐不还是要嫁进灏澜剑宗里,她也看不上你们临沧宗啊。”

提到这个,便有好事者冲乌见浒挤眉弄眼:“我看那个桑岛主更想让他女儿给乌宗主你做小,这样的齐人之福你竟然不要,还便宜了别人,真真叫我等刮目相看。”

乌见浒一眼瞥过去,随口便道:“自然不要,本座道侣才是真绝色。”

众人闻言纷纷起哄——

“也没见你将人带出来,真绝色也给我等开开眼啊。”

“就是,别是你瞎编出来的吧,什么绝色能比得过天下第一美人?”

“上回听你当着众长老的面,说你道侣长得像那位云泽少君,真的假的啊?”

你一言我一语的调侃,因未设结界,隔得远容兆也听得一清二楚。

他倒了口酒进嘴里,传音出去:“乌见浒,你来这里做什么的?”

乌见浒笑笑,先回答众人:“确实挺像,我怎会拿这种事说笑。”

再回答容兆:“看戏。”

“看什么戏?”

“容兆,你又来做什么的?”乌见浒不答反问。

容兆没吭声,乌见浒笑了声,说道:“本没打算来,出门时发现被你的人盯上了,看云泽少君也来了,索性过来看看。

“容兆,不许我来乐坊听曲喝酒,你自己却来了,你让我说你什么好?”

他说不是说笑,众人却不信,更觉得是他有意拿那位云泽少君逗乐子。

“你与那位向来不对付,找个跟他长得像的道侣,别是你其实对人别有心思吧?”

乌见浒眉梢一挑,竟然没否认。

那段伋更像是喝多了,听人提到容兆便“嘿嘿”笑起来:“你们还别说,那位云泽少君的模样,确实怪勾人的,就看他那个目中无人的傲慢样,不定在床上时更带劲,我看了都想撕开他衣裳狠狠弄他一次,嗷——”

他话未说完,突然一声惊叫,捂着脸跳起来:“谁打我?”

旁的人莫名其妙:“你做什么呢?喝多了吧你!”

“谁在抽我的脸?给我出来!”段伋捂着脸不停跳脚,只觉脸上左一下右一下地被人来回狠扇了几巴掌,直至抓狂,“出来!”

乌见浒停下轻敲杯碗的动作,凉凉道:“喝多了就去醒醒脑子,少在这里胡言乱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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