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爷,就在这里。”
“嗯。”
李林甫遂再次拾起那封文书,嘴里念念有词,算着若征兵十万所需的钱谷。
“阿爷,你是否歇一会?”李岫问道,“你已经忙了……”
“不能歇啊。”李林甫摆手道“眼下满朝都在盯着我,不能示人以弱。”
真到了这种时候,他反而显得坚毅起来。
世人总是骂他,可他能走到宰相这个位置,至少那份对权力的渴望就非同寻常。换作旁人,在病痛之下也许已经放弃了,致仕还乡罢了,唯他还在咬牙坚持。
“放心。”李林甫难得拍了拍李岫的肩,温言道“前几日急火攻心罢了,眼下既已稳住局面,一切都会好转的。”
“阿爷就是为这大唐社稷操了太多心。”
“神仙与我说过,我要当二十年宰相,这才几年。”李林甫笑了笑,道“只要我不病,没人能夺我的相位。”
李岫道“是,正是如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