鲜于仲通竟还真算过。
他脸色愈发凝重了几分,再次向王忠嗣行了一礼。
“王节帅灭突厥,战功赫赫,我景仰有加。然而南方与漠北不同,路险且长,毫无奔袭之机会。要打这一仗,只能以无数的钱粮、人命来砸,倘若舍不得,我等无非禀明圣人,接受南诏的求和……”
“打得了!”
抢先开口的却是杨国忠。
圣人以前是绝不相信阁罗凤的叛乱,现在则是绝不能容忍,这一仗必须打,莫说八万,就是十八万也得挤出来。
“需多少钱粮,三百万贯够不够?若不够,五百……”
“嘭!”
王忠嗣听不得这等蠢话,猛地一拍桌案,脸色不怒自威。
他懒得理会杨国忠,再转向鲜于仲通。
“孤军深入,辎重运送延绵千里,兵家之大忌,南诏叛军绕后断你辎重,如何应对?”